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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密斯黃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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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密斯黃找上門

這殷勤得過份的王太太終於走了,洪菁長舒一口氣,牌室裏只留下她和密斯黃,一時無話。

洪菁撫著手上的金鐲子,看都不看她,坐在位置上自顧自地玩手機。

密斯黃瞥了一眼洪菁手上兩個俗氣厚重的金手鐲,抱著手靠在椅背上,這時露出了真面目,“用你女兒的賣身錢買的?真夠可以的。”

洪菁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騰地怒目,“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嘴巴放幹凈點!”

和她的暴怒相比,密斯黃這邊冷靜淡定,慢條斯理地長腿交疊,平靜地和她對視,“我是重宴的媽媽,我在說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洪菁一聽,氣勢剎時短了半截,把臉一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密斯黃把玩著牌桌上的麻將,手上酒紅色的指甲被光照得滲人,她笑了笑,“明人不說暗話,這事要怎麽解決,你說說。”

洪菁冷著臉,“沒什麽要解決的,你的兒子發情對我女兒亂來,就算沒有我們,年輕氣盛,遇到這些事也是難免的。現在就當給他上一課,你還應該來感謝我們。”

“感謝你們?”密斯黃聞言點頭,“既然你們給我們上一課,那我們也給你們上一課如何?重宴的舅舅是南市警察局局長,我相信局長會很樂意給你們上個課,還有那些跟你討賭債的人。”

洪菁死鴨子嘴硬,“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上警局我是一點都不怕。至於錢,我已經還給豪哥了,沒有瓜葛了。”

“豪哥?你說的是我的杜豪小弟弟啊。”密斯黃沒了耐性,把麻將摔回麻將桌,騰的一聲,“你要不要去問問他,他放的款子是誰給的!你欠的可是我的錢,我要怎麽處置你,你說說。”

洪菁唰的一下,被威脅到要處,頓時臉色發白。

洪菁動了動唇,對著那張令她厭惡的臉。一句句道歉求饒、低三下四的話都說了出來。

賭徒的道歉懺悔一點都不可信。

密斯黃沒心情和洪菁周旋下去,提著手袋站了起來,經過洪菁的背後,她站在那裏,“我不想再在南市看見你了,滾出去,三天。”

洪菁擡起臉來,面前是滿桌淩亂的麻將,“那不在這裏,我要去哪……”

“你有問題?”

“沒有沒有,我走。”洪菁啜泣不已,暗自咬牙,憑什麽你能趕我走,趕我背井離鄉?

密斯黃看了一眼腕表,挑著眉眼,“你別光答應我,屁股卻不動一下。你要是不走,事情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洪菁急急點頭,“好好好。”

“對了。”密斯黃伸手在麻將桌面上,然後松手,洪菁看著好多根閃著銀光的籌簽自由落體地掉在麻將桌面上。

密斯黃蠻不在乎地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走之前留下最後一句話,“就當是路費。還有,我要是你這手牌技,我是不會出來丟人現眼的。”

王太太和許太太提著四杯星巴克回來的時候,只看見洪菁攥著一大把銀光閃閃的籌簽慌慌張張地從牌室裏快步出來。

王太太拽住洪菁的小臂,“誒誒誒,密斯黃呢?”

洪菁像沒回答,匆匆忙忙把籌簽遞給前臺的結算小姐。

王太太繼續誒誒誒地追問,洪菁煩了,“去你媽的密斯黃!你知道她是周太太嗎?”

王太太點頭,“知道啊。哎喲,這種女強人,要強得很,前面放個夫姓跟要她命一樣!”

前臺小姐把結算後的錢用白紙條綁起來,遞了出來,“一共一萬六千塊,點一下。”

王太太拽洪菁的袖子拽得更兇,“誒誒誒,洪菁!密斯黃的籌簽怎麽在你這裏?密斯黃去哪了?”

洪菁把錢塞進手袋,把王太太的手一甩,一伸手把她推搡開,翻臉不認人,“我今天可被你害慘了,你知不知道!”

王太太看著洪菁奪門而去,在背後氣得直跺腳,“我怎麽害你了?你回來說清楚!”

洪菁回家後收拾了行李,急急忙忙和竺萱搬去了廣州。

竺萱報考的是廣州的師範英語專業,在洪菁死後,她為了多賺些錢,又搬回南市。

……

竺萱再見周重宴是在宴會後的第三天。

那天雨夜,雨下得很大,她在束南家給他補習後,他送她回家。

束南為了和竺萱多待一會,把車停在她的小區門口,撐著傘把她送到家門口。

雨夜的小區路上坑坑窪窪的,小區裏路燈壞了很久,沒有光亮,穿著高跟鞋的竺萱走路走得小心,怕雨水濺到鞋子上,她走得慢,束南陪她慢慢走。

到了樓道門口,燈壞了,物業一直沒來修,又黑又暗的夜裏,竺萱讓束南不用送上樓,他紳士風度滿滿,“那我看你家亮燈後再走。”

竺萱正要跟束南說不用對她這麽好的,一束強烈刺眼的光突然從她的右側照了過來!

光束劃裂了黑夜,瞬間照亮空氣裏垂直落下的道道雨絲。

竺萱和束南光束被射的猝不及防,睜不開眼,下意識用手擋著眼睛,隔著劇烈不斷的雨幕,竺萱勉強望過去,看見一輛蟄伏在黑暗裏的黑色轎車。

坐在車裏的不是別人,是周重宴,他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此刻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和束南,薄唇微勾,看不出在想什麽。

竺萱陡然生出一種被抓奸的感覺,因為周重宴散發的氣場就像個抓奸現場的妒夫。

束南正想抱怨誰這麽沒素質,大半夜開遠光,就看見駕駛座下來的高大男人,撐著黑傘步履沈穩地走到竺萱身旁,他的氣場強大,一手拽住她的手臂,“竺萱,我們聊聊。”

他的力氣大得竺萱倒抽一口氣,掙脫不開。

束南隔開正抓著竺萱的那只爪子,他動了氣,“先生,先松手!你要做什麽?”

竺萱微微仰頭,看向陰郁不定的周重宴,手被拽著的疼頓時變得微不足道了,她對束南寬慰地笑笑,“束南,你先回家吧……我和他有點事要說。”

這男人看起來不好惹,氣場冷冽得嚇人,束南怕竺萱吃虧,不想走。

竺萱對束南滿懷歉意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任周重宴把自己拽上樓。

竺萱家住七樓,頂樓,冬冷夏不涼,她貪圖房租便宜,方瑩寬慰她,都說七上八下,你這是要飛黃騰達呀萱妹。

到了家門口,竺萱拿鑰匙開門,把滑落的發絲捋回耳後,她有點不好意思,對周重宴說,“家裏有點亂,你別介意。”

周重宴的眼神落在半彎腰開鎖的竺萱身上,因為她彎腰,黑色的窄裙貼緊她的臀,雙腿是薄薄的絲襪,高跟鞋勾勒出一雙又長又細的美腿,他的眸色暗了暗。

進了竺萱家的客廳,很是簡單,沒有多餘的東西,一套單薄得扔掉都沒人要的木頭沙發,一個小小的案臺,擺著洪菁的遺照,客廳裏連臺電視都沒有。

周重宴看了一圈,看著早已習慣的竺萱,他的心尖莫名像被針紮一樣,浮上以為不會再有的心疼她的感覺。

竺萱註意到周重宴沒有坐下,他通身貴氣和簡陋的出租屋格格不入,她暗暗後悔,不該讓他上樓的,應該找個咖啡廳的。

竺萱租的房子簡單,一房一廳,一眼就能看到底,周重宴站在客廳裏,就能望進她的臥室裏,比起空蕩蕩的客廳,她的房間有人氣許多,純色的墻紙,小小的梳妝鏡擺滿了化妝品,平常要用的裙子和小禮服都洗幹凈、熨帖整齊地裝在防塵袋裏,掛在衣架上。

周重宴想起了他通過林總知道的那個模特經紀,微信名是‘AAA魯爺’的。

周重宴向他問起竺萱,對面給他發語音,像是在淫笑:竺萱在城西一家補習社上班,平常會做些兼職,如果需要她伴游,可以找他安排的。

今晚,竺萱所在補習社的前臺小姐在電話那頭說:不巧,竺萱剛被男朋友接走了。

竺萱怕周重宴不肯用她家的杯子,特意翻找壁櫃找了一次性塑料杯給他倒了杯水。

周重宴環顧四周,“他就讓你住這種地方?”

“這裏很好。”竺萱把水杯遞給他,“重宴,你想找和我說什麽?”

周重宴轉著手裏的一次性杯,有點像去按摩廳理發店快西圖瀾婭餐廳健身房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都是用一次性杯子,她這裏很多人來過嗎?

水杯放在桌上,周重宴徑直拽起竺萱進她的房間裏,粗暴地把她往床上一推,他一下壓了上來!

周重宴把竺萱壓在床上,她此刻終於看清他一雙微紅的眼睛,他逼問她,“你一晚上要多少錢?我給你十倍夠不夠?”

竺萱難以置信,紅唇氣得都在顫抖,“重宴,你今晚來就是為了侮辱我嗎?”

周重宴冷笑,“姓林那種人你都能陪,現在陪我倒委屈你侮辱你了?”

竺萱一時無力感湧上心頭,她解釋,“我和他沒有什麽。我之所以做那些事,是因為我要把錢還給你!”

周重宴克制著去掐竺萱脖子的欲望,“真的沒什麽?是被我攪和了吧?不然就陪到床上了吧?你就用這種方式還我的錢?”

他手上一推,徑直把竺萱的裙往上推,她應激地啊了一聲,雙手推抗他,“什麽用這種方式?你說清楚!你別碰我!”

周重宴制住她的手,“你說呢?你四年前不這樣伺候過我?”

聽得竺萱面上一凜,周重宴沒明說,她知道他說她在賣身還錢,她氣得全身顫抖,“重宴,四年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不代表你現在能這樣侮辱我!我欠你的錢我會還給你!”

周重宴堵住了竺萱的唇,深深把她壓進床裏,親她的唇時粗喘,“你現在拿的出來嗎?拿不出先和我睡,我現在想和你做。”

竺萱不願,拍打周重宴的背,“你起來!起來!重宴,你別大半夜跑我這裏發瘋!”

疼得周重宴哼了一聲,一下制住她作亂的手,他的火被撩得更盛,手上去解她的衣服,“聽話,我不想弄傷你。”

現在竺萱實在狼狽,絲襪被撕開,繃緊的細絲纏緊雪白的大腿,被周重宴的手指頂進來,他的俊臉猙獰,“這麽緊……”

竺萱的腳蹬在床面上,仰面尖叫一聲,“你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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